而李谊的掌心,已经压下一片通红。
在这住了小半个月了,李让以为,自己早已经见惯了牢中的破旧和肮脏。
但此时此刻,看着破草席和跛桌脚之间的那只手,清瘦见骨,干干净净,格格不入。
李让才觉得这里的一切,包括自己,都肮脏不堪透顶,让人无法忍受。
“七弟……当初你蒙难的时候……我作为大哥,非但没有保护你、照顾你,还……还跟着他们一起欺辱你、迫害你……
如今我……我蒙难,旁人要么忙着落井下石,要么赶着再多添一把火,要么忙着和我脱开关系。
你却……在这个时候还来帮我。七弟,你当真不怪大哥?”
李让低着头,明明是发问,却不敢抬头看李谊一眼。
所以他看不见,说起曾经,李谊眼神仍旧清明平和,只是多揉了一丝叹息。
“那些……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三四岁,父皇还未登上大宝时,大哥带着我在王府的荷花池边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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