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郎摘下信鸽腿上的信,递给裴琚:“已让崔氏麾下查验,周边津井、右襄、宁富望均无甚异常,唯有一地有疑,该地前日、昨日连起火两场,火烧西庄半间,那烧掉的半间屋子里,正好放着足足一车的地锦草与曼陀罗。”
“什么地方?”裴琚立刻问道。
“清水潭,徐重家老宅。”崔九郎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一件很巧的事情,有一个人,这两场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正好就在场,而朱六郎死的时候,她也正好,从清水潭赶回了银湾。”
“谁?”
“魏家大娘子,魏兰蕴。”
裴琚愣了一瞬,方恍然想起这个名字。
他皱了皱眉,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名字,裴琚思考着,手指无意识敲击在木质桌面上,发出有节律的咚咚声。
裴琚本无意让朱六郎叩拜,朱六郎因惧叩拜,他其实也无甚在意,若这朱家郎真是因威势所慑叩拜至死,他裴琚也不是不敢当这罪名。
“查不出真相又能怎么样?”秦王孙坐在一边听着,只觉得脑子转不过弯来,他双手挠头,随后死猪不怕开水烫般说道,“反正尸体在我们手里,我们说他的死因是什么,他的死因就是什么。”
小王孙说着,挑了个台几上趁手的铜摆件,在手里抛了抛,走向朱六郎。
“我给他脑门上来上一下,就说他是这个绿毛一脚踏死的,又能怎样?反正这个绿毛踩也踩了,落到他身上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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