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说过的话太多了,即便她每一句都记得都放在心上,也不知此时,他话中所指,会是哪一句。

        他的冕旒垂晃着,各色的宝珠折射出一两星微弱光泽,挡在她和他之间。

        他眸色更沉,嗓音与这夜朔雪一般寒冷:“朕说过,‘除了你,谁也不行’。”

        稚陵心头猛地记起来,不久前,他的确说,他……需要一个长子,除了她,谁也不行。

        所以他今夜才……,才明知谢疏云等在涵元殿向他自荐枕席,他却不去?

        是因为这个?

        ——

        谢疏云在涵元殿的长廊上已等候了很久,张望着,却怎么也不见即墨浔回来。

        母亲说要绊住他一会儿,从而给她准备的时间,可现下,时近破晓,都没有陛下的消息。

        除了即墨浔,涵元殿里没少一个人,吴有禄都在这儿,……眼看将要破晓,委实不知母亲到底跟陛下说了多少话,还是另有缘故?

        涵元殿上下,母亲都打点好了,加上母亲是即墨浔的亲姨母,这层关系非同寻常,没有人敢为难她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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