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现下生气,责怪她不明事理,也不会再陪她回宫,不如不抱这个期望的好。

        他却又阴沉沉地叫她:“朕没准你回去。”

        稚陵心头一跳,酒意醒了泰半,忽然担心,不会这回他要叫她在这儿罚站了吧?这可糟糕。

        她停在原地,依然垂着眼眸,这个角度,却能望见,他的锦靴踏过青砖地上的薄雪,一截修长的影子,逐渐罩住她。

        锦靴顿在一步之遥的地方,他忽然解下了身上大氅,披在她身上。

        突然被大氅罩住,存余他炽热体温的氅衣,顷刻间叫她僵硬绷紧的背脊都松缓了些,她惊讶着抬眼,即墨浔的视线,幽晦地落在她眼中。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他的想法,好似天上的云般不可捉摸。

        但她却看得出,他这时眼底染有薄薄的情霭。

        他幽幽俯身,两手捧着她巴掌大的脸颊,声音似乎哑了些,目光晦暗:“朕说的话,你一点也不记得,不放在心上。”

        离得这么近,动作更是突然,稚陵全然不知他在说什么,只愣愣的。他的手修长,贴紧了脸颊,她茫然问:“陛下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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