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好在这小子昏聩,竟然反对这门姻亲,否则他又该如何处置主婿?

        但郦氏甥的名头放在这里,加上此子生的仪表不凡,迟早会再与贵家通婚,若攀上邬子昂的适婚女儿、或是合肥阮晁的孙女,也的确棘手。

        他的婚事,始终是他一块心病。

        不过是眨眼之间,吴坚心头已是几个念头并杂而过,他端起金爵,在桌上敲击了三下,席间登时一片肃静,静得可闻焰苗呼呼升腾声。

        “我朝律法,有犯重罪者,死而不赦,便是病逝入殓,也应掘其尸骨,斩首弃市。”

        吴坚的中气十足,声音洪亮,随意开口,便有金石翁然之效:“近日我翻阅数年卷宗,发现有一漏网逃刑者,特命卫士掘土起棺,当众刑诛,以儆效尤。”

        他说着,视线再次落在张凤峙身上,见他已抬起头来,扯开嘴角,咧嘴一笑:“对了,这座棺材掘自姑孰,罪人下葬七年了。”

        张凤峙的脸唰地惨白,浑身渐次抖如筛糠。

        即便是温狸,听到“七年”也抬起头来,将目光落在青席上。

        吴坚话音刚落,卫士便掀开草席,其下赫然覆着一具森森白骨,人群之中响起惊呼,顷刻被持刀的甲士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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