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狸听得愣了,歪过头,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很大,明灿若桃花,眼角携着天成的红晕,沉思时眼底像起了一层雾,被月色轻轻笼罩着。

        他轻轻撤开了手。

        衣袖牵动时,不甚将她侧边绾发的竹簪带了下来。那簪子本是睡前随意羁绾,她头发滑得像绸面,簪头挂在发梢,落向地面,被他伸手接住了。

        这根簪子打磨极细,簪尖像针一样。

        看到竹簪落入他手,温狸心猛提到嗓子眼,几乎口不择言:“可我……已经进到府里来了。如果不能去你身边,我要么就会去侍奉别人,要么会被送人。我不想被人推来送去,我只想去你的身边。”

        说到后时,她眼里的雾散去了,定定地盯着他。

        实则她心口已经鼓噪得直要跳出来,耳边听见血脉一下一下搏跳奔涌的声音。只能努力忽视竹簪暴露带来的紧张,压抑着即刻要沸腾的血,告诉自己,不是时候。

        她伸手摘下竹叶都能让他退后,他太警醒,气力又大,杀不了他,只会打草惊蛇。

        怕心跳声被他觉察,她退到廊影下,再次俯身下拜,双手交叠身前,脑门压上去,一叩到底:“……求公子成全我。”

        这次张凤峙没能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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