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五娘眼见劝不动她,冷笑着问:“更重要的事,比如?荣华富贵?又或者,你还有别的图谋?”见温狸答不出她的话,摇摇头起身:“既然抛出来给你选,你没选到我中意的那个答案,我也不会食言而肥。只是温狸,可惜了你……可惜你这副玻璃心肝玉骨梁,来日后悔之时,你可莫怪我没有出言劝告。”

        温狸只应声称是,却半点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郦五娘见她冥顽不化,不愿再多说,问:“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温狸便提了黄公平日随意驱使她、欲将她赠与旁人之事;以及有扬言是应氏豪族来夺人的事,道:“我别无所求,只求夫人快赎我出这间瓦舍,脱离苦海。”

        郦五娘思索片刻,道:“瓦舍既然苛待你,我会尽快就派人来接你进府先住着。至于应氏……呵,我不知江东有应氏,此事我自会了结,你不必担忧。不为了你,只为我郦家的颜面。”

        ……

        温狸是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清晨离开的清水沼。

        天刚鱼肚白,江潮在天边滚作一线,她站在接水的廊里,手持一盏忽明忽灭的鱼膏灯,翘首顾盼,面露焦急之色。

        终于看见黑獭的小舟转进来,忙朝他招手。

        黑獭置着气,将船桨抡得哗啦直响,本不想出篷来,见她灯下衣饰朴素,只月白色粗布裙裳,清水一样的头发用木簪绾在脑后,裙下罕见地穿着一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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