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逼她。

        刘柱果然有些不耐,“周二娘子,仗着你的婚事,或许可以在这天佑城里横行,但我却不同。即便你有几分痴愚,也应该懂得奉圣人令出行,不可阻拦的道理。”

        话音刚落,一片整齐的刀鞘叩地声瞬间响起。八个小黄门齐刷刷躬身,手中铜符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雪亮的刀光瞬间逼近墨色小马车,寒意扑面而来。

        ……

        ……

        “《齐律·舆服志》注载:刘黄门车驾所悬白虎符,许其宵禁后夜行,却无‘百官避道’之权。”

        “此志乃我外曾祖父受太祖重托所撰,于太祖三年施行至今,我未曾听说有过其他版本。”

        “莫非圣人案头未批的奏疏里,早有改律之议,却唯独刘黄门提前得知了?”

        这是一场豪赌。

        眼前是圣人的恶犬,他狐假虎威,背后依靠的是那高踞九重、正默默注视着她的皇权。他要让她一个小娘子难堪,实在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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