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侍奉的长河摸摸主人的脑门,疑惑道:“没发烧啊!”大热天的也不像染了风寒,不禁猜疑:“难道是老夫人想咱了?”
裴憬点头,担忧地看向窗外裴妍的房间:“阿妍定也喷得不轻。”
……
夜里好不容易凉了下来,这是进闻喜的最后一道驿站,明日西行二十里,就能进城了。
张茂在房里新沐浴过,浑身清爽。他难得放松了些,在诸人安睡后,自己拎了一小壶酒,跳上驿馆旁的老树,横躺在盆口粗的枝干上,就着明月,独饮起来。
月明星稀,越往西走,风沙中的水汽越少,夜空也越澄澈,像极了凉州的夜。凉州的阿母还有大母不知怎样了?自己当初随父兄远走洛阳,离家的时候,他还只有阿母的肩高,后来阿兄成亲,阿母来京城看望他们时,他已经比阿母高了一头。如今,阿母再见到自己,怕是只齐到他的胸口吧?
胸口?他想起白日里,裴妍站在自己面前,也是齐到他的胸口。对了,这元娘的个子长得快,她和阿母的身量已经差不多了呢!
“阿茂哥!”一声娇啼打断了张茂的胡思乱想。
阿妍?他凛神回眸,见树下正站着一个披着薄纱披风的小女郎,不是裴妍是谁?
裴妍身后跟着容秋,就见她哭丧着脸解释:“郎君,是女郎非要出来寻你,奴拦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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