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一个眼刀过去,容秋吓得立时噤了声。
张家军法治家,容秋是张家家将的女儿,即便到了裴家,对张茂依然有着下对上的服从与敬畏。这种事要是放在张家,再多辩一句,等待她的就是军棍了!
裴妍却没放在心里,她回身安慰容秋:“这里有阿茂哥在,我还能有危险不成?好容秋,我有些饿,你去帮我煮些燕窝粥来可好?”
这是要把她支走?容秋迟疑地看向张茂。
张茂点了头,容秋这才告退。
身边人一走,裴妍便兴致勃勃地朝树上的张茂伸手:“我也要上来!”
张茂无奈,他把酒壶搁置一边,自己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树干,另一只手向裴妍伸来。
裴妍自幼便是跳脱的主,爬树算什么?借着张茂的臂力,她小腿在树干上略蹬一下,便轻松地蹿了上来,与张茂一起,坐在了横长的枝干上。
一时间,天地浩大,只余她和张茂二人,还有头顶的明月,与驿馆旁的夜灯,以及那不正经到处乱吹的夏风。月光氤氲似霰,从枝丫的缝隙里掉落下来,在地面打下斑驳的阴影。
“真好看!”裴妍远眺着月下的树林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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