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夫人抿紧干瘪的嘴唇,深深的泪沟夹带苦涩,她微微摇头:
“我倒也不怕死真的不怕,只是我死了,他.又该怎么办呐”
说话间,她抬起另一只手,无比轻柔地抚摸着丈夫布满老年斑的脸颊,好像要将这张面容永远印记在指尖。
随着时光流逝,她已经没办法在丈夫浑浊的瞳孔找到自己的倒影。
保罗神父喉头微动,眼神坚定:“直到你们年老,我仍这样;直到你们发白,我仍怀揣。主的怀抱始终不变。”
“主啊.谢谢你,保罗神父。”
玛丽夫人深吸一口气,仿佛从信仰中汲取了最后一丝力量,将满腹的伤怀艰难地压回心底。
她从长椅上站起来,向着身旁的丈夫伸出了像是邀约的手,一如年轻时邀她共舞的姿态。
“亲爱的,该回家了。”
老者迟缓地转动脖颈,目光扫过彩窗上斑斓的圣徒像,既好奇又恐惧,像一个闯入陌生地方的孩子,仿佛是头次来到这个他实际已经来过千百回的地方。
他喉结滚动着发出无声的呜咽,最终将干瘦手搭进玛丽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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