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人退尽,房间内只剩下她和赵孟柱两人时,她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声音也压低了几分:“赵驿丞,有些话,不当说的,就不要说。有些人,不该惹的,也别去惹。狗急了乱咬人,会被人打死的。”
赵孟柱心头猛地一跳,背上瞬间渗出冷汗。
他听出了夫人话中的警告意味,连忙躬身,头埋得更低:“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多嘴!夫人教训的是!”
“下去吧。”郡守夫人重新端起茶杯,不再看他。
赵孟柱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站在门外,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眼神却更加阴鸷。
而房间内,郡守夫人独自坐着,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望着窗外官道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低声自语:“陈福禄……孔立……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老爷让我此时回京,究竟是何用意?这赵孟柱,又到底是哪边的人?”
离开宛丘驿后,队伍的气氛愈发凝重。陈福禄骑在马上,看似闭目养神,大脑却在飞速运转。赵驿丞的异常、那封被送出的密信、以及颍川郡守家眷恰到好处的出现……这些线索如同碎片,在他脑中拼凑。
“不能再被动接招了。”陈福禄心中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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