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气,仿佛自己也受了天大的委屈,跺脚骂道:
“这帮杀才!党派之争,竟如此无法无天!
连累咱家也差点把命丢在这荒郊野岭!回去之后,咱家定要如实禀奏陛下,参他们一本!”
骂完,他气呼呼地转身,钻回了自己的马车,重重摔上了车门。
孔立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花白的胡须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他并非不知朝堂倾轧,但如此赤裸裸的刺杀,还是让他感到一阵心寒。
孔芙紧紧挨着父亲,小手不安地攥着孔立的衣袖,脸色苍白,显然被刚才的分析和之前的惊险吓得不轻。
陈福禄沉默地听着,目光扫过地上那些已被搜检过的刺客尸体,又看向曾锁那紧闭的车门,眼神锐利如鹰。
随后走到孔立身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冷静的分析力:
“恩师,曾舍人所言,不无道理。秦相一党,确有动机。”
但他话锋一转,蹲下身,随手捡起地上一柄刺客丢弃的普通腰刀,用手指抹过冰冷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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