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栀忽然心头一刺,像是某处被人狠狠掐了一下似的。
她缓了缓情绪问:“周信安…他为什么哭?”
“据我推测,应该是决定跟你分手了,但又舍不得,所以哭了。”
裴宴离说完最后一个字,火锅的香气还飘在空气里,而那暖意似乎消了一大半。
裴清栀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安静像潮水般漫过来,把所有的情绪都裹在里面,压得人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那…还有一次哭呢?”
话刚落,俞棠端着大锅子从厨房里出来,麻溜地接话道,“还有一次就是昨天晚上啊,周主任喝了酒以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说自己是全世界最愚蠢的蠢货。”
女孩端着一口大锅,走的时候还蹦蹦跳跳的,裴宴离吓得赶紧起身,一把接过她手里的锅子,“裴太太,你能不能小心点?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一会儿摔了一跤跌进锅里,我们是吃火锅还是吃你?”
“那我是不是得先洗洗干净再煮着给你们吃啊?”俞棠拍了拍手,调皮地说着,“欸,今天周主任不来吗?”
裴清栀从沙发上站起身,“你们约了周信安?”
“我中午的时候给他暗示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他昨天真的哭得好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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