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王家村就热闹了起来。
村东头的大晒谷场早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几根粗木柱立在晒谷场中央,上面绑着结实的麻绳——这是专门为杀年猪搭的架子。
晒谷场四周摆着十几张木桌,村民们从家里搬来板凳,摞得整整齐齐。
场边支起三口大铁锅,柴火在灶膛里噼啪作响,火苗舔着锅底,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白汽。
郑同伟带着十几个后生正把三头黑毛猪往架子上绑。
今年王家村收成好,特意杀了三头猪,够全村人吃个痛快。
孩子们可高兴了,时不时还凑到大人身边,等着杀猪菜。
“裴嫂子!初丫头!你们来啦!快往这边坐!”
于兰花系着靛蓝布围裙,手里拎着刚切好的酸菜丝,从人群里挤出来招呼。
她嗓门亮,一嗓子喊出去,晒谷场上不少村民都跟着附和:“沈同志来啦!快坐快坐!”
说话间,裴母跟沈南初抱着裹得像虎头娃娃似的裴安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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