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边吃边算账:“羊肉三十五一斤,这锅三斤,调料五块,成本一百一十,傻柱卖一百五,赚四十。”

        “您这账算得,”傻柱翻白眼,“连我烧的煤都算进去了?”

        二大爷喝着酒笑:“老纪是怕你把赚的钱都买游戏机,忘了给羊腿钱。”

        夜里,艾草的烟还在院里飘,傻柱在厨房刷砂锅,三大爷在灯下记台账,周阳往煤炉里添了块新煤。张奶奶给槐花掖被角时,发现她手里还攥着那片冻硬的银杏叶,叶尖的冰碴亮晶晶的,像沾着星子。

        第二天一早,槐花推开门,看见周爷爷正把冻在院里的腌菜坛子往屋里挪:“立冬水始冰,地始冻,这坛子放外面,菜都得冻成冰疙瘩。”

        槐花踩在结了薄冰的台阶上,突然想起昨晚傻柱说的话:“周爷爷,傻柱说明儿要教我堆雪人,说立冬的雪最黏,能堆出大鼻子!”

        周阳直起身,拍掉手上的雪:“堆雪人得等大雪,今儿这小雪还不够,不过……”他指了指院角,“我铲冰时攒了堆干净雪,你先堆个小雪兔子解解馋?”

        许大茂的手机镜头准时亮起,对着那堆雪:“家人们看!立冬的第一堆雪!槐花要堆雪兔子了,据说三大爷要给雪兔子插艾草当胡须,咱看看能成不……”

        话音未落,槐花已经抓起一把雪往许大茂镜头上抹,笑声混着“咔嚓”的快门声,在结了冰的院子里撞出一串清亮的回音。

        雪兔子堆到一半,槐花的手套就湿透了,指尖冻得通红,却还是兴致勃勃地捏着雪团往兔子身上糊。三大爷果然找了几根干艾草,颤巍巍地往雪兔子下巴上一插,得意地拍着手:“怎么样?这胡须够精神吧?比你傻柱叔去年用玉米须做的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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