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黎明面如死灰,身体筛糠般地抖了起来,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晚了……都晚了……”

        田国富那张坚毅的脸庞,此刻也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可以想象纪委办案,公安抓人,甚至最坏的情况,动用武警。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正规的甲类集团军,会以“作战”的姿态,将枪口对准一省之地!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成了冰块,每一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声响都会引来灭顶之灾。

        沙瑞金那张惨白的脸,此刻恢复了血色,但那是病态的、因极度愤怒而涌上的潮红。

        他重新坐下,后背挺得笔直,要用这种姿态来对抗那无形的、从京城碾压而来的巨大压力。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不再是探讨,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和宣告。

        “同志们,不要再有任何幻想了。”

        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决绝,“刚刚,上面已经把精神传达下来了。”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重量,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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