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之前,她和房屋管家确认了退租日期,告知对方随时可以收房,然后找了个短租仓库,将从出租屋腾出来的行李寄存了过去。
这座城市的人口流动如同动脉血液,飞速而昂扬,类似的寄存仓库有许多,专门容纳那些暂时无处生根发芽却又不甘心彻底放弃的小小理想。
好在打包对于奚粤来说是件无比简单的事。
她从不往家里买太多闲置物件,也没有囤日用品的习惯,两个半人高的纸箱,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竟能容纳她生活的全部。其中小的那个,正与她在同一架飞机上,被托运到云南。
——动心起念过非常多次,又因各种各样缘由未能成行的,陌生的云南。
她并没有定返程机票。
因为不知道要在云南待多久。
夜间航班,舷窗外漆黑一片,唯有机翼上的航行灯频频闪动,那是飞机飞行的辅助,目的是向天空中的其他飞机发出位置信号。
奚粤知道,此时此刻,属于她的那颗航行灯已然失灵了。
她在盲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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