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路上开了将近7个小时,中间停靠三次休息,到目的地旅馆时大家都累趴下了。

        只有甘国阳还精力充沛,跑去外面的公用电话亭,给王抚西打了个电话。

        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甘国阳心也跟着砰砰直跳,他莫名地有些紧张。

        虽然通信了一年多,两人相见的次数并不多,而且每次见面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却又不觉得尴尬。

        他们可以漫无目的在街上逛一天,喝两杯冰水,临时起意决定看一场球赛,夜幕降临互相道别,然后写信时又有说不完的话。

        80年代没有手机,两人都不爱打电话,只有信件上的文字仿佛可以将人的思念和情意拉得很远,很长。

        “我到洛杉矶了。”

        “真的?那…晚上去看电影好不好?”

        “你安排好了?什么电影?”

        “嗯…一部无聊的恐怖片,想不想看?”

        “无所谓,告诉我时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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