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霓和婆婆相处得很好,也很有缘分。
        那年陆霓还在企业上班,朝九晚六,前景模糊,在想办法找出路。
        公司跟学校合作办个老年大学班,有个机会去当老师,陆霓的上级跟她关系不错,就推荐她去了。
        陆霓在老年大学教花艺,每周两节课,每节课1.5个小时,没结课压力。班上的老年学生素质很高,多是从企业或单位退下来的,手里攥着退休金,有钱又有闲。
        郑明华是其中一员,陆霓对这个身形寡瘦,不苟言笑的老太太印象并不深刻,只在课堂上回答过她几个问题。郑明华也不像别的老人那样,扒着她问隐私,工资多少钱,有没有男朋友,老家哪里的。
        课程从夏天上到冬天。
        周六那天下雪,下课后陆霓着急走,收拾了教具就往地铁站赶。
        郑明华坐在私家车里,开过一个路口,看见陆霓站在红绿灯下面。她拍了拍身旁开车的陈延,让他看。
        “看什么?”
        “那女孩儿是我们的花艺老师。”
        “哦。”陈延兴致缺缺,只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陆霓穿着的黑色大衣,挽着头发,在昏暗的天色和漫天大雪下,身形和路灯柱一样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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