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蒂涅的脸上团着一股怨气,既是被伏脱冷的话给打击到了,亦是在为自己的愚蠢感到不值——顶着没用的良心放过腰缠万贯的泰伊番小姐,活成要为别人的妻子疯狂买单的上流笑话。

        他几乎是粗鲁的,以灌酒的架势把咖啡灌进自己的肚里。

        廉价的酒馆能免费提供的多半也是反复烧开的“刷锅水”,煮到最后都快起了还原反应,喝一口就可以收获黑漆漆的牙——因为上面沾满廉价的咖啡渣。

        “你也就冲咖啡撒气的窝囊本事。”伏脱冷在拔掉那张好人皮前就不怎么尊重自诩骑士之后的拉斯蒂涅,如今回归黑色地带,自然是把下三滥的粗俗样给撕开摊平在熟人面前,冲着对方喷射毒液:“谁让我还拿你当个正经朋友,这不搜着转运的机会就找上你吗?”

        伏脱冷见拉斯蒂涅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想卷烟却忘了自己出门前还特意换上干净外套,只能搁那儿不断搓着捏烟斗的手。

        拉斯蒂涅在搬出给他上了一课的伏盖楼后倒也不是没有长进。德-纽沁根男爵夫人已将他的钱包榨到仅剩两日的饭钱可用,但在他除德-鲍赛昂子爵夫人外的头个贵人透露出想放松心情的小暗示后,拉斯蒂涅仍是掏出路易让女侍端上店里的最好雪茄。

        伏脱冷未制止朋友的慷慨相请,笑盈盈地看着对方顶替女侍的剪茄帽活。

        “你总算是学到了点巴黎人的办事风格。”这烟绝非能入口的上上之品,即使它是店里最好的西班牙雪茄,也不够让伏脱冷对这份交易感到满意:“我今天在拉丁区和戈布兰区的交界处看到了个与众不同的落魄少女。”

        “贵族?”伏脱冷虽行事难等大雅之堂,但绝不会无的放矢。

        “大概率是。”

        “什么叫大概率是?”拉斯蒂涅已经快被空架子的巴黎女人给搞崩溃了:“我可不能再养一个但斐娜(德-纽沁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