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全家都已经死绝了。”赵虎平静道,“我爹被征走从军,八年没有口信,估计已经死了。我娘去岁被冻死了,我妹子月前饿死了,我没什么可怕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心有戚戚然。

        害,这几年水灾旱灾接连不断,贪官污吏横行霸道,天灾接着人祸,不过都是将就着活罢了。

        只是没想到如今连活都活不了了。

        陈昭从包袱里掏出一块饼子,撕下一块塞进嘴里,“死于黄巾之刀是死,死于县令之命是死,杀县令不成是死,成则尚有一线生机。”

        “在此等死,还是搏一线生机?”陈昭反问。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像一柄重锤一样锤在众人心上。

        棚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陈昭也不着急,她慢慢掰着饼子,蒸饼已经凉透了,干巴巴的,不喝水难以下咽。

        可硬吃也要吃下去,饿着肚子没力气提剑。

        “此事还要你们自己拿定主意,我只是个无牵无挂的外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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