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还觉得对她一系列没有停顿的、甚至无情遣散其他部属的行为有所困惑,中原中也此刻已经彻底没了先前那些冗沉的心思。
从流程的衔接来看,玛奇玛至少从事故发生后的一刹就做出了发动魔具的决策,甚至连具体的规格都指定完毕。
在她独断地准备好承担未知的后果面前,姗姗来迟的他发出的那些犹疑的质问就像是深潭水面浅浅的浮萍,苍白又幼稚。
现在的中原中也还不知道他的猜测都是合理的,年轻的候选干部敏锐的谏言被他的上司轻描淡写地带过,用严厉的措辞驳回,换来不轻不重、警告意味的训诫。
清雅的少女是那么自然地展露出生疏隔阂的一面,把他任务被插手后带来的不悦感变成一时五味杂陈的茫然。
当对敌残酷的候选干部看到这位上司拿出邪恶的魔具以身饯职,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以什么立场去说出什么样的话语。
这是个多么浅显常用的支配手段,用荆棘尖锐的外壳掩盖那些繁琐事实,又露出一厢情愿的柔软内心,在善于磋磨手下的黑手党中见怪不怪。
中原中也并不是什么天真的、不谙世事的急躁少年,相反,他能够察觉得出一些眼前少女的用意。
她根本并不在乎自己什么时候来,又会做些什么事、说出什么猜测。
她只是这样容易地就对自己做出来,不指望他帮助她什么,不痛不痒地训诫几句,又迁就地抛出异于他人的信任,像暂时性安抚的奖励。
——我跟她其他的部下,也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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