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一定心如刀绞。

        十七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怨气,道:“第二个问题,不知夫人是在何处见过的我?”

        芳月夫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

        她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那是一种混合了怜惜、恶心的神色,道:“在府衙大牢。”

        三十年前,画皮未成之时,芳月夫人见过还未断气的玉十七娘一面,一张简陋的草席中裹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不见皮肉发肤,厉鬼一样可怖,血水渗出来淌了满地。

        “头上割开一个口子,灌进水银,剥皮拆骨,极致的疼痛才能维持生前的怨气!”

        “什么三媒六聘,你终归是我的了!”

        方士取笔沾血,在光洁如玉的人皮上画下了一副折枝美人图,任谁也想不到,那血淋淋的草席之中,裹的竟是这样一个美人。

        铁手心中盛怒不已,他的心肠柔善,见到牲畜受苦也要落泪,浅滩上的鱼儿也要一一放回水里,听见这样的惨剧如何不难过?

        他的目光深沉,语声如常,不疾不徐的道:“三十年前,夫人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那方士为何会把人皮图交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