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知晓她心中担忧,安抚的拍了下同僚的肩膀,道:“不打紧,世叔是当今太傅,有官职在身,鬼怪近不得身,而且以他的武功造诣,也没人能伤的了他。”

        严魂灵唉声叹气。

        铁手一进屋,就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然后才把人皮画卷放在案上,徐徐展开,只见人皮雪白光滑,细腻均匀,哪里还有什么烛火烫出来的窟窿?

        他看着画上手持梅枝的美人,道:“十七娘?”

        等了一会儿,才见一缕血雾从画中出来,在一旁的贵妃榻上汇聚在一起,变成个倦慵的美人儿。

        大抵是白日不适合鬼物出现,她的身形似乎不太凝实,一阵风吹来就会消散一样,用潋滟的眼波横了一眼铁手,道:“大捕头,又来审问妾身什么呀?”

        严魂灵倒吸一口凉气。

        每看一眼,她的良心都会发出一声谴责——

        你怎么忍心怀疑她?天底下的活人那么多,这么个美人儿杀几个人又怎么了,为了她去死是他们的荣幸。

        铁手却摇了下头,道:“何来审问一说。”

        他示意二人去看画上的题字,只见那一行小诗下写了日期——庚子年十二月初六,仔细一算,距今刚好三十年,可见人皮画一成就是约定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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