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延朗笑道:“等我再立战功,多给娘挣些封赏回来……”话说一半,看见方盈给他使眼色,再瞧母亲脸上笑容果然淡了,他醒悟过来,找补道,“然后升官拜相,娘就不亏了。”
李氏斜他一眼:“你爹都没敢说拜相,你倒敢想。”
纪延朗嘿嘿一笑:“想想怕什么?娘,饭好了么?儿子饿了。”
李氏其实瞧见方盈给儿子使眼色了,她据此判断俩人间没大事,便叫人先把东西收起来,传饭吃饭。
吃过饭,李氏打发方盈先回去,自己问纪延朗:“我听说你回来时怒气冲冲的,怎么回事?”
“没有啊。”纪延朗装傻,“谁说的?”
“从大门到二门,但凡瞧见你的人,都这么说。福娘还说你先去了邓家,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就满脸怒色地走了。”
“……”
“你不肯说,那我猜一猜,你到我这儿有说有笑的,回家也没找别人,这怒火……是冲着盈儿去的吧?”
纪延朗听着母亲说话心平气和的,脸上也没有责怪的神气,就说:“儿子真没什么怒火,八成是从军这几年,为了威吓同侪把脸练得过于凶恶了,家里人不习惯,见我脸上没笑容,就以为我发怒了呢。”
李氏瞥他一眼:“你还练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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