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晋远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温声道:“娘子,这些刀需要每天都磨吗?”
“那倒不必,隔个三五天就要磨一回,不然要生锈了,我这一箱子八把杀猪刀都是宝贝,可不能坏掉了。”
“杀猪需要这么多刀吗?”贺晋远长眉微抬,有些好奇。
身为国公府嫡长孙,他自小是锦衣玉食、仆从伺候长大的,虽有不尽如意之处,但吃穿用度方面皆是旁人所不能及的,生活琐事自然也无需自己操心。
他连庖厨都极少去过,更没留意过杀猪卖肉的场面,饶是个状元,杀猪需用几把刀,他却一无所知。
姜忆安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耐心地解释道:“那是自然,放血要长刀,剔骨用尖刀,切肉则用直刀,剁肉还得重刀。每样一把还不够,另得备着一套,这些刀都是我用惯了的,每把刀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凝神听完,贺晋远受教地点了点头,温声赞道:“术业有专攻,娘子对这些刀了如指掌,想必杀猪的手艺也已炉火纯青。”
姜忆安对他的夸奖很受用,喜滋滋把磨好的杀猪刀都放回箱子里,刀具落箱时除了碰撞声,还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
她抬脚踢上了箱盖,贺晋远却微微一怔。
听起来,她的宝贝箱子里,还装着那本圆房的册子,为何却被她压在了箱底?
他默然片刻,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出声提醒:“娘子,箱子里还有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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