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冷风从塘面吹来,没有被握住的长指,泛起几分凉意。
贺晋远身姿笔挺地端坐在石凳上,长指蜷了蜷,唇角悄然抿直。
想起方才敬茶时四婶的话,修眉又拧紧了几分。
克妻之事,新婚之夜他便对她说过,可她根本毫不在意。
她是没有放在心上,否则便不会暗惩了四婶一番,可前事为鉴,做为她的丈夫,他不该让她冒一点儿风险。
况且,虽然眼前是一塘荷花,他却连陪她赏花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到,余生漫长,嫁给他这样无用的废人,实在是委屈了她。
她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勇敢聪明,远非寻常女子可比,她本值得更好的男子,陪她骑马赏花,陪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而不该因为他被困在这方寸天地之中,度过晦暗无趣的人生。
他忽地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息之后,又沉默起来。
他已准备好了给她和离后的补偿,库房里那一笔丰厚的银子,足够她下半辈子生活无忧。
像她这样的女子坦率热诚,怀有一颗仁爱的心,大抵是对他一时同情心泛滥,才说出不会和离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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