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鸿一拍桌子,恼火溢出:“岂有此理,一派胡言,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都是留给你的?有长辈在,这家里还轮不到你当家做主指手画脚!你的嫁妆,你弟妹的东西,是我说了算。”
亲爹不认账,把亲娘死前的话当耳旁风,姜忆安靠在椅背上,眸中没什么起伏的情绪,只是漫不经心地摩挲了几下刀柄,慢条斯理地与爹娘算起了账。
她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记性好,以前的事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楚——娘亲陪嫁的苏园被他们卖了五万两银子,原来良田铺面有多少,苏记酒坊,不,现在已改为姜记酒坊,还在酿酒,以及娘亲离开前留给了她多少金银家财,她心里有本账。
该给她的,一点儿也不能少,不是她的,她也不会多要。
听到长女细数起家里的家产,姜鸿登时头大,冷着脸道:“那三千亩良田,只剩一千亩了,酒坊生意不好,快支撑不下去了,家里银子也没有那么多,这次给你陪嫁的嫁妆是一千两银子,其余的你不要想了。”
姜忆安冷笑嘲讽:“怎么,家产不增反减,钱财还越来越少,卖了我娘的园子不说,连酒坊都快守不住了,爹你只管坐吃山空啊?”
姜鸿气得差点跳了起来,袍袖狠狠一甩,道:“放肆,你怎么跟爹说话的?家业难守,你一个黄毛丫头岂会知道其中艰辛?”
“既然这样说,家里有难处,我也得体谅爹娘,”姜忆安沉吟片刻,竖起五根手指,在姜鸿脸前晃了晃,“爹,陪嫁太少,我嫁到国公府会让人欺负,家里的田产给我五百亩,银子给我五千两,酒坊也要给我,其他的,以后再说。”
姜鸿一听这话火大,却也没马上开口责骂。
长女所言也没有夸大,国公府的儿孙媳妇娘家都非富即贵,只有她一个小官之女,若没有钱财嫁妆傍身,难免会被人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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