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檀侧头,看到自己侧脸被昏暗灯光打在舷窗,又被水痕割得四分五裂。

        她长了一副极凌厉深刻的骨相,狭长的眼,浅琥珀色的瞳孔,开扇窄薄的双眼皮,皮肤又那样白皙细腻,如盈润凝胶的高冰翡翠。仿佛一触手也是浸润的冰。

        拉扯出决然的清冷感,

        从前就有人形容她的气质,像一把薄瘦的利剑。

        她轻轻吸了口气,回忆起来。

        上次她不告而别离开北京已经是五年前,在北京一个暴雪的清晨。

        云檀最终还是睡着了,尽管因为邻座吵闹的小男孩睡意也断断续续、昏昏沉沉。

        11个小时的航程在睡梦中过去。

        云檀跟着人流往外走,取了两个行李箱——她在米兰待了五年,念了本科和一年制硕士,最后属于她的东西就只剩下这两个行李箱。

        到接机口时,却意外听到一声雀跃嘹亮的“云檀!”

        她从没告诉别人自己的航班信息,惊讶抬眼,便看到江稚尔笑容满面,正朝她奋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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