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郡主言辞认真,不似玩笑,她们心中纵有疑虑,也只得忍下来。
一刻钟后,朝云一说时间到了,平昌郡主就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床上,不想这个所谓的胸膝卧位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还挺累人。
不过再累,她也要试一试。
朝云端来半盏温水,递到平昌郡主唇边,伺候她喝下,方忧虑地问:“郡主,你打哪儿学来的这个法子?就连最擅长接生的稳婆都不知道如何扭转胎位,只在床上趴着撅着,就能让胎位正过来?这个人信得过吗?奴婢担心万一……把情况弄的更糟了可怎么好啊!”
平昌郡主坐起来,朝云忙在她背后垫一个石榴纹青缎靠枕,道:“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行不行的,过上半个月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因为有了希望心情好了,还是方才累的,平昌郡主的脸颊红润,瞧着就是一副好气色。
朝云知道自己劝不动,也不敢再劝,只能每天早晚和朝雨一起给平昌郡主打掩护,就连平昌郡主的奶娘都瞒着。
如此过去半个月,这天早上,一顶青绸轿子到了崔二娘家中,将瘸着一条腿的崔二娘吓得心跳如鼓。
崔二娘的接生手艺是祖传的,她十七岁跟在母亲身边打下手,十九岁独自给妇人接生,到如今将近二十年,经她手的妇人几乎都是母子平安,故而是扬州城内最有名的稳婆。
盖因隔着扭转胎位之法她也会一点,且她生得一双好手,手掌小而柔软,天生就是吃稳婆这碗饭的,如今家中住的是三进带小花园的宅子。
但她接生的手艺再好,平昌郡主的胎儿怀相颠倒,她是真的没法子,到时候大人小孩一个都保不住,那郡主的王爷爹、同知夫君能轻飘飘的放过她?
上面的人一分的怒,落到底下人头上,就是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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