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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早,乔仲常眼眶黑得像被人揍了一拳,整个人却精神奕奕,三步作两步走。
“父亲,我找出根源了。”他抱着旧账进了老爷子的院子。
“我原不懂账目,翻了几日也没有眉目,时为昨日一句‘寅吃卯粮’提醒了我,叫我翻出了问题……”
虽然前一阵刚吵了一架,但遇事仍是父子同阵。
屋内,檀烟缕缕缦缦。
听了乔仲常的叙述,老爷子亦是一阵后怕,他来回踱步,分析道:“一年抵一年地预支,账目看着是平了,但总有兜不住这五万贯的时候……你若是签了字,前头的账便两清了,待盐商拿着预支条,闹着索要盐引,你给还是不给?不给,你挂着一身烂账,怕他们把事捅到开封去;给了,你要上缴盐税,只能被裹挟着继续预支来年的盐引……好凶险的手段,踏错一步便回不得头。”
老爷子问:“你打算如何处置?”
“儿子既尚未签字收账,这事就不难办了。”
乔仲常一一说出自己的分析。
“首先,此事不见得是刘冬节做的,一个把脑袋拴裤腰上、只会以权压人的小人,断没有办成此事的胆识和手段。孩儿被人拿作替死鬼,或是不走运,或与我屡次三番缉私青白盐有干系……这人敢贪五万贯盐课税,谁晓得他不敢私贩青白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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