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芙良久才想出这样一个理由,她结结巴巴地道。

        在首辅刘敬平主持的那次修律中,刘首辅首次提出“奴婢之权利”一词,他将《杂令·其三》中的“奴误主罚”更改为了“奴罪吏判”,这意味着奴婢犯了错,主人再也不能随便惩罚奴婢,而是要交由官府审判。

        只是律法是一回事,大人老爷们的想法又是另一回事。

        修改后的杂令并没有成功将审判权从老爷们的手里挪到官府手里,它只是将处置权从老爷们的手里挪到了办事的皂吏手里。

        有时候甚至处置权也没有挪到办事的皂吏手里,正如同现在仍侍立在屋内手持木杖的仆从一样,至少在那个时候,魏三老爷是真的打算乱棍打死春雁。

        张大夫人错愕地看着魏九芙。

        似乎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理由。

        至少在他们燮州,还没有人敢拿着一卷杂令,因为一个或是几个奴婢的死,传唤张家的人上公堂,张大夫人几乎都快忘了还有这样一条律令。

        “大伯正是入阁的关窍,旁的时候倒也罢了,现在私行刑狱,岂不是授人以柄?”仅用片刻,魏九芙便瞬间理清了前因后果,她端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侃侃而谈道,“况且大姐姐这样的伤势,凶手必不可能是一个年轻丫鬟!”

        魏九芙站起身来,模拟了一下行凶的动作。

        “要勒出这样的伤势,凶手必是突然袭击一击得手,大姐姐来不及挣扎,故此伤势仅为一线之重,一线之外,少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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