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老爷不动声色地收起了那一枚红宝石。

        他明白魏九芙的意思,赞许般向魏九芙点了点头,随后慎重地打量着魏兰蕴。

        这仿佛是他自清水潭回来后,第一次仔细去打量魏兰蕴,她面容苍白神形憔悴,脖颈间那道伤痕宛若重重叠叠的青色幼蛇,随着她跳动的脉搏在皮肤下游走。

        被人勒死又没死成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伤痕,当然,自己上吊又没吊死的人,也会有这样的伤痕,魏三老爷心思一动。

        他低垂着眸子,眼珠子左右转了一轮,后而摩挲着手里的红宝石,缓缓开口道。

        “定是那个贱奴。”魏三老爷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看上了畜生的饰物,杀宠、夺宝,还伤了大娘子。”

        有女娟娟,闺闼闲闲,有童哇哇,亦既能言(注1)。

        这里有一个可以随便说些什么的女孩子,这里也有一个不可以随便听些什么的大夫人,那他就不可以再如同在徐家一样,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对!就是那个贱奴!”魏三夫人抓到了关窍,她大叫了起来,泪盈满了眼眶,她三两步跑上前来,挤在魏九芙和张大夫人中间,握住了魏兰蕴的手,“好孩子,手怎么这么凉?”

        魏三夫人环顾了一圈,大声叫道:“还不多点两个炭盆子过来!都瞎了眼吗?大娘子淋了雨,受了伤,手和脸这般凉,都不知道搬两个炭盆子来给大娘子暖暖吗?”

        仆妇手忙脚乱递了两只手炉过来,小厮急急忙忙跑去拾盆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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