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有人玩的开心,赌桌下也有人不开心。
“朱六郎毕竟是杨妃娘娘的表侄儿,这都两个时辰了,宁都世子竟还不让人饶过了他……”
说话的是朱六郎的表兄,他们同为丹州人,来银湾作陪多半是附势而为。
朱六郎说错了话,惹恼了宁都王世子,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心里也不好受。
“但到底他也是被罚来丹州的,他也敢这样嚣张?”
“是啊,去岁当街挑衅锦衣卫张千户,妨碍锦衣卫办案,被陛下一道旨意罚来丹州思过,他这哪有什么思过样?兴头起了便来银湾,折腾得银湾山不是山,水不是水……”
有人应和着嘀咕道。
宁都世子骄奢纨绔惯了,来山便修登天梯,看水便造卷帘舟,仅是这栋酒楼,便在他驾临的数日里拆了修、修了拆,蹴鞠场捶丸坪都不知来来回回造了多少次。
这哪里是个思过的样子?
这样嚣张,他也不怕被一本折子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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