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是一个文官,他也会扛起大刀来,杀光这个暖阁里所有的人,一个不留。
“还不快给姐儿解开!主子们不懂事,你们做下人的不会劝着吗?”徐二老爷厉喝道。
下人们手忙脚乱,东扯一线头,西拽一绳结,越折腾绳子越捆得紧些,徐二老爷急的连都红了,他怒吼道:“拿剪子来!不知道拿剪子来吗?”
不知是哪个机灵的奴才找出了剪子,三下两除二剪开了魏兰蕴身上的麻绳。
魏兰蕴悬在窗户上,绳索陡一剪断,她顺着棺板滚落在地上。
没了绳索的遮挡,她脖颈间那道青紫的勒痕尤为骇人。
徐二老爷倒吸了一口凉气。
初见这道伤痕时,他是俯瞰魏兰蕴的,在高贵的老爷面前,一个必死的孤女只是蝼蚁,他根本不在意蝼蚁的触脚断了几根。
而再见这道伤痕时,魏兰蕴与他站在了同一块土地上,这是同僚的女儿,未来阁臣家的娘子,这样的伤痕出现在她的身上,简直令徐二老爷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魏三老爷板起了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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