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恍然大悟。

        “你那侄子去年科举作弊下了大狱。”

        “大哥说人之立身,所贵者惟在德行(注1),你那侄子,上无懿茂之行,下无有用之才,品德兼劣,不可以励俗(注2),他断断不会为你那侄子以权谋私,将他平平安安从丹州府的诏狱里面救出来,我以为我以为你闹了两回之后不闹了,是想明白了、懂事了,原来你竟打着的是这个主意。”

        “原来是你把我的侄女卖了。”

        魏三老爷气涌如山。

        而在另一边,徐二老爷又微笑着,气定神闲。

        “我家夫人的二兄去岁于丹州学政就任,贵府三夫人的娘家侄子去岁院试作弊被捕,照梁律要徒三月、鞭二十、革除一切功名,永世不允再科考,我徐家高门显贵,愿意送女求荣的人不知凡几,如果不是你家三夫人上赶着把你送过来,你以为,我们能看得上你?”

        “身上流着猪臊味儿的血,你父亲厌恶你,我们也是。”

        “究竟是我家夫人强要了你过来作配,还是你家夫人强塞了你来成婚。”

        “事与事之间,总归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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