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接过账房递过来的菸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她又重复了一遍方才所说的话,“反正她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如果说一个宅子的信息流向是一张蜘蛛织出来的网,那么账房一定是这张网里面最为核心的部分,银子不会说话,但银子的流动和走向,有时候比说话的人还管用一些。
红玉和账房很相熟。
近些日子公中账目的走向很不寻常,账房觉得不对,红玉也看出来一些意味。
账房先前问她得罪了魏兰蕴,以待如何,但红玉并不担心,按照银子表露出来的山雨欲来的后事,魏兰蕴现在自顾尚且不暇,又哪里抽得出手来收拾杂房之事。
红玉自信地认为,魏兰蕴方才轻描淡写地揭过这回事,正是因为如此。
“但要是我们猜错了,或者是这件事没成怎么办?”账房吐出嚼烂的菸草,又重新嚼了一片新的,“前些日子,斗倒了三夫人的事情里边,有她的手笔吧?”
内宅杀猫银湾封城之事的内情瞒得极严,少有人知道内情,宅子里的仆役也只能通过蛛丝马迹,猜测一二。
“谁知道呢?真有这样的手段,还至于在那破屋子里待了三年?”红玉耸了耸肩。
魏兰蕴被魏三夫人所掣,在破屋待了三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对于斗倒魏三夫人的事情,红玉更倾向于是收益最大的魏九芙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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