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讶异只持续了一瞬,仅在片刻之后,魏三老爷便神色如常,他恰如魏兰蕴一样叹息,而后悠悠地说道:“但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烧起来的是通敌叛国的火,不是奠仪婚事的风,公堂之上,不会有人问你是怎么挑拨的徐家妯娌的关系,也不会有人问你是怎么从清水潭徐家逃了出去,一个可怜的杀人犯也是杀人犯,如果你想着借由徐家这件事威胁我,亦或是将魏家拖下水……”
魏三老爷停滞一瞬,话音又一转。
“安有巢毁而卵不破乎的道理想必你也明白,我也不跟你讲这样的道理。”
“魏家在银湾扎根十余年,我上有父兄稳坐京师朝堂,下有族亲盘桓三六九教,县尊是我乙酉同窗,丹州府路司巡检是我兄长门下,你是我兄长患了疯病的女儿,今日你说的疯话,不会传出银湾一个字。”
这是魏三老爷早已想好的说辞。
疯病。
是的疯病。
在魏兰蕴架起了这个戏台子,并且让一切都下不来台之后,魏三老爷早就想好了怎么说,怎么做。
她肆无忌惮地编造的语言,正是她患了疯病最好的佐证,而疯病,会成为她所述清水潭徐家事最好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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