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根说完偷偷瞥了眼李翠桃,见她没恼火,便吐了口气又继续说:“翠桃你也知道的,你刘姨就翠云和翠英俩闺女,翠英打小身体不好,要是下乡,怕是要了她的命不可。咱们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你也知道乐宝那小子最黏着翠英了,要是翠英离开家,乐宝肯定会闹的要死要活的。你不看在爸的面子上,看在你弟乐宝的面上,也不能袖手旁观不管翠英的死活啊。”

        “你给我滚!丁长根你姓丁,我姓李,张翠英的死活和我一个姓李的更是八竿子打不着。”李翠桃心冰凉凉的,抄起炉火边夹煤炭的铁钳子便往丁长根的身上抽,把人轰出了屋。

        “李翠桃,你个不孝女,竟然用铁钳子打你亲爸,也不怕雷电劈了你——”

        丁长根被李翠桃抽了两下铁钳子轰了出来,站在屋门口虚张声势骂骂咧咧的不停,见院子里没人出来看热闹,过了会儿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李翠桃被丁长根给气的心烦气躁,从五斗橱柜里拿出一瓶她爷藏的二锅头坐在炉火边咕噜噜的喝了起来,白酒辣的她连呛了几声,眼泪都流了出来。

        嘴里呜咽呢喃:“爷,你说的对,招赘的女婿是靠不住的。”

        而后又猛喝了几口白酒,胃里跟火烧似的难受,让她想起自己今儿似乎还没吃什么东西。她答应爷的,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活着,不能让李家断了后,让爷成为李家的罪人。

        五斗橱柜的饭盒里装着她大年三十烧的猪肉炖白菜,李翠桃把饭盒放到炉火上热着,心里难受的又喝了两口酒,以前她妈还活着的时候,家里的饭都是丁长根烧的。后来她妈在肉联厂突然猝死,她爷便开始做饭,从小到大她在家连碗都没洗过。

        李翠桃想起说她命好的那些女同志,自嘲的勾起唇角,拿起酒瓶又‘咕噜’喝了两口白酒。

        炉火上的猪肉炖白菜,发出‘噜噜’的响声,李翠桃打开饭盒盖子,用筷子搅了两下,而后一口冷一口热的吃了起来,胃里有了食物,再喝白酒果然没那么难受了。

        一口酒一口菜,不知不觉中,酒瓶子和饭盒都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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