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周遭如何暗流涌动,裴玄衍神情沉静如平湖,只将视线投向顾清嘉。

        被他这样看着,顾清嘉心底难得起了波澜。

        书里的裴玄衍尽瘁事国,是真正的君子。这个师父是她谋来的,她素无底线,却想全了这场师徒之谊。

        她敛容整袖,恭敬地行了一个弟子礼:“能拜阁老为师,是我之幸。”

        她再抬起头时,周围的人无论心里怎样想,皆换上了一副笑脸。

        有人含笑恭维道:“顾世子高中解元,明年春闱更是有望夺魁,可谓惊才绝艳。想当年,阁老便是状元,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众人这才想起,抛开顾清嘉勾结阉党的流言不提,他一路科考,力压群雄,归来还未及冠。

        其妹顾翡去岁在江南当幕僚,平抑粮价时所施的计策名扬天下,据说便是得其教导。

        这样一个少年天才,能得首辅垂青,倒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想来,流言未必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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