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恰巧吗?
预言从未离他如此之近。
近到那个被他欺负到流泪哭求的人伸手便能触碰,近到一切都发生在海棠未谢之前。
他闭了闭眼,他不可能对徒儿做那种事,他不是断袖,更非禽兽。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思隐隐向别处游移。
他的徒儿并非他想的那般一派天真……
所以呢?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师父?”顾清嘉轻声唤道,师父沉默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裴玄衍睁开眼,晦暗眸光落在她身上,素来沉静如渊的眸底涌动着令人心悸的暗流。
顷刻,他收敛目光,将书写着《道德经》的宣纸紧攥于手中。
欲如水,不遏则自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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