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反复将曲调吹了几遍,温狸和宋微知都注意着门扉的位置,几度将风吹门板的声音错听成人声。失望落空几遭后,宋微知噘着嘴,先进房去睡了。
三更天,温狸终于等来敲门声,却是门外的老嬷嬷,催促她快快歇下。
温狸只得进屋解下发髻,打水净面。
那日被宋微知一问后,她不再饰珠玉,用自己做的竹簪绾发,不卧高床软枕,只在窗边奴仆所用的湘竹硬榻上睡。
宋微知初时还劝一劝,后来见怪不怪,想着在这荒野小斋,来往无人,由她便宜。
温狸正要吹灯,依稀听到院里有声音,像是下雪天积雪压着枝叶的声响,她移过灯盏照向冰裂花窗,推开条小缝,看着投进来的一线月光,怔怔出了会儿神。
再次听到墙边还有动静,她面色微变,惊疑不定,拿起竹簪将头发随意挽起,掌灯向外走。
宋微知早蒙盖红绫被睡过去,半梦半醒时见她手中执灯从身边走过,问了句:“温娘,去哪里?”
“院里像进了贼。”
“你睡迷糊了吗?这里又不是清水沼。”被子掩着,宋微知也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容园能进贼的一天,整个秣陵怕都沉江底下去了。”
“可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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