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自角落里站起来,身侧跟着几个壮汉,分攘开站在栏下的人。

        见这不速之客,黄公脸色登时一变,摸着刀给黑獭使个眼色,黑獭眼中一冷,揩拭双目站起来。

        “娘子几岁习的舞?方才跳的几下,是叫游鱼戏藻,还是叫坐莲观天?身姿如此曼妙,难怪裙下能迷倒郦家郎。”

        他这话说得荒唐粗鄙,难入耳目。

        温狸怔了一下,缓缓放开了绳索,任它软垂到幕间。

        她没循着声音去看,只端端正正,立在人前,双眸对着看眼前木壁:“奴方才作的舞,叫作《千灯》,取自佛经里虔阇尼婆梨王剜身燃千灯的故事,佛陀怜世间幽昧困苦,为照众生而舍己身,发愿度离苦厄,奴亦如是。”

        她双手合十,垂下汗水湿透的头颅,轻轻行了一个礼。

        说罢便往帘帷后走,黄公也恰如其时地挡了过去,笑呵呵地一展手,靠近的人哗然大作急忙向后退,连锦衣人和他的仆人都不敢靠近。

        只见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蟒不知何时绕在他臂上,正朝众人嘶嘶地吐着信子。

        那蟒足有一丈之长,碗口之大,他挽半截扛在肩膀上,面上笑呵呵的:“诸位看官,‘伎乐天’的《千灯》欣赏过了,这西域来的舞姬虽美,咱们老戏《东海黄公》也不得不看,小老儿这手御蛇,也还看的过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