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獭戏弄了她,本想逗她生气发怒,见她不言不语的,反而更加心虚,脚下发虚,跟着上梯被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温娘,你做什么突然要打听这个人,你莫不是见他家世好,长得好,要去……去接近他?”

        温狸回头,慢悠悠盯了他一眼,笑起来:“是啊。”

        她的笑容,纵然在暗室里,也亮过最明媚的春光。

        黑獭心里又酸又涩,觉得这几日自己天天潜在水里偷偷溜进城、帮忙各处打听、好不容易蹲到点、才远远望一眼这世家公子、还回来跟她说的行为傻的透顶,忍不住吼叫道:“你疯啦?”

        他悻悻跟着进屋,想砸她东西,但温狸的家比他住的还要简陋,窗边搁着一个硕大青箱,箱上放着厚厚一撂手抄在土纸上的《涅槃》《华严》等佛经,干草上一卷蒲席就算床榻,褥被浆洗得发白,叠放得整整齐齐。墙角还放着一个泥炉,窗边一盏油灯。

        家徒四壁,根本砸无可砸。

        黑獭只得忿忿地踢了踢虚空。

        此时温狸抱了柴,走到屋舍正门外的一处滩涂生起薪火烤制鱼肉,眯着眼睛笑,招呼他留下来吃饭。

        鱼肉香气四溢,吸引人靠近,黑獭却脚步沉重,迟迟走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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