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等到及时的回应,送过去的那沓纸在梁柏庭修长又好看的手里不断翻动,男人只是垂眸,神色认真地检查文件是否存在纰漏。眉头依旧微蹙,仿佛刚才的怒气并未消散,雪白纸面在光下倒映的光影落在他并不柔和的五官,眉眼间添了丝冷意。

        这是又把她晾着了。

        舒韵安静地等他先签完字,也许人和人生来就是不一样,那支朴素简单的签字笔在她的手里那样不起眼,但被握在梁柏庭的指间,却透露出价值不菲的贵气。

        他书写的笔力松弛却露侧锋,笔尖如轻刃滑过纸面,行云流水,是恰好在舒韵审美点上的行草书字体。

        “我不知道。”他将笔盖合上,把文件递回给舒韵,抬眼看她的时候眉头倒是有些舒展。

        意料外的答案。

        纯睁眼说瞎话,方才他明明对着那些人点她名呢,如果不是她挺身而出什么什么的......舒韵听得清清楚楚,怎么转头又换说法了。

        “我听见了。”舒韵只当他贵人多忘事,好心小声提醒道。

        “你听见了?”梁柏庭不紧不慢,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在场还有别的人听见吗?”语调散漫慵懒,在舒韵耳朵里好似翻脸不认账的无赖,听得她牙关直痒痒。

        这里并无监控,刚才挨训的员工也早就被他清场,就算她现在说什么也都能被梁柏庭驳回。她掏不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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