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对铁器多有管制,能造出曲辕犁,必然有秦王的示意,那位公子肯定得宠。
麻烦了,萧何想,早知道就不替患病的同僚运送上计文书来咸阳了,这下搞不好会卷入储位之争。
小吏不似他那样洞若观火,见微知著,但做了这么多年小吏,还是有些政治嗅觉,从曲辕犁就能窥见这位贵人的不简单,若是他能抓住这次机会,说不定能被举荐来咸阳做官,沮丧一扫而空,心情昂扬。
“殿下让两位夫子过去。”一位宦者过来传话,焦急的庄稼汉们只能忍住急切,让出路。
离了滂臭之源,小吏总算活过来了,猛地吸吮新鲜空气。
萧何把袖子放下,垂头跟在宦者身后。
他们进入了一间农舍。
院中蹲着一个红衣稚童,手里拿着一匣金珠,颗颗有指头那么大,天光落下,熠熠生辉,小吏目光在上面停留了许久,要知道,他们一月的俸禄约十六石,年俸约两百石左右,这一匣金珠就能抵他们几年俸。
不似他萧何只扫过一眼就不再看了,心里思考着幼童身份。
宦者走到含光面前,道:“殿下,人带来了。”
“总算来了,你们让我等得好久。”再不来她就要打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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