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正口才实在弗如远甚,春日这瞬间似乎冰冷黯淡了,让他以为她本对他无意。
“姑娘没有不开心啊,”他默默恍然似的,难掩酸涩之意,“那,那很好。”
因为是她。他的事情,他的打算,他的未来的每一步路,他都想和她说。
甜沁心弦被搅动了,目光落在窗外山茶的花蕊上,柔声道:“我二哥也要参加暮春的对策,你们是对手呢。”
许君正摇头:“我肯定没有二公子好。”
“我却觉得你更好。”她轻描淡写。
许君正怦然,“什么?”
什么更好,考试更好,还是人更好?
甜沁敛笑,未再放言。
二人又在成堆成堆的书肆中挪了片刻,许君正这样板正的儒生也没看四书五经,一颗心系在腔子之外,被嫩春的芳香幽味吸引,浑身每根神经都奇妙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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