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沁蹙眉瞥向铜镜中莹然灿然的自己,周围的笑语软声,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前世并没有这一幕,她在春夜去谢府的那晚就饮了酒,送到了姐夫床榻。

        何氏罕见对甜沁慈祥:“瞧你二姐这模样,疼你跟眼珠子似的。”

        咸秋还在不断给甜沁试戴别的珠花,闻声淡淡哀愁:“女儿身弱多病,夫君又朝政繁忙,无法照料于我。每当缠绵病榻时,想的都是甜儿苦儿这几个至亲的姊妹。”

        她捂着心口,犹如一枝凄艳的残花,病若西子。苦菊连忙递帕,何氏亦过去搂着她安慰道:“母亲随口一句,干什么忽然伤心。若实在想你弟弟妹妹们,接过去住两天也使得。”

        咸秋转悲为喜:“甜儿长相甜美,一张小嘴也生得甜,烦恼时最能解女儿心结。若有甜儿长伴身畔,病想不好也难。”

        何氏无奈宠溺:“使得,都使得。”

        甜沁内心如被千刀万剐,自认为会演戏,却在你一言我一语中插不上话。接过去谢府如何使得,只怕一去再也回不来了。

        平日人人骂卑贱的庶女,骤然飞上枝头变凤凰,全家对她态度迥然反转。

        她被打扮成明亮的花枝,温室里备受姐姐疼爱的妹妹,亦或者——待价而沽的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