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培文递过一杯凉茶,“您是我爸爸的朋友?他的朋友我知道的不多,还不知道您高姓大名。”
“我啊,我叫张一公”男人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镜。介绍起了自己。
原来张一公是隔壁县的人,他在五六十年代就跟自己父亲认识,当时就在报社工作,与经常投稿的父亲可以说是老相识。那时候父亲为了避祸,把很多书信都交给了他保管。
後来张一公自己却又受到审查,如此往复,两人竟是在接近二十年的时光里断了联系。
如今他是来归还书信的。
“造化弄人啊……”张一公听刘培文讲了讲他这几年的经历,拭了拭眼角。
“我认识刘璞的时候,他笔名叫玉声,取金声玉振之意,那时候我们专栏,他可没少投稿,当时是咱们省少有的青年作家,我们报社都觉得他是未来的大作家,大评论家!”
“这麽多年过去,我只以为他因为环境变化不敢写了,没想到……”
张一公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激动地站起身来。“培文,你带我去他坟头看看吧,我去拜拜他。”
两人走了一刻钟,跨过一大片荒芜的河滩地,终於来到村里的坟地,刘璞的坟远远的挂在西北角,跟刘培文的爷爷刘尚均靠在一起。
此时的坟地寂静无声,在酷热的天气里,两人望着刘璞的坟头,一时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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